乔婉夏的眼睛,依然没有焦距看不到,她伸出双手摸着,熟练的坐在床边:“辛苦了!”
豆牙把快餐倒在碗里,然后扶着乔婉夏坐到桌前,把筷子和碗送到她面前:“在这里,小心点。”
“好,你也吃。”乔婉夏自己吃饭,笑道,“很香。”
豆牙笑了,低头吃饭,他的碗里是青菜,小夏碗里有只鸡腿。
可乔婉夏不知道,她只知道饭菜很香。
聊着聊着,豆牙突然来了句:“他还在找你。”
乔婉夏手一怔,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,继续吃饭,没回答。
“你宁愿睡厕所,吃快餐,也不愿去找你老公?”豆牙忍不住质问,“他天天都在找你,变的又黑又瘦,整个人憔悴的不得了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乔婉夏低声道,“什么也帮不了他,与其拖累他,成为他的累赘,不如离开他。”
姜坦坦的话,就如根刺一样,扎在她的心中,拨不掉。
豆牙急的火烧眉毛:“只要他治好你的眼睛,你不就可以配得上他?”
“你不明白。”乔婉夏淡淡道,“不是眼睛好了,就能配上他。还要家庭身份,学识等等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豆牙气的肝疼,“反之,你会因为这些嫌弃他吗?”
“不会。”
“那不就是了,你不嫌弃他,他又怎么可能会嫌弃你?”苦口婆心的豆牙,真的是兼职月老这份工作。
“你不懂。”乔婉夏还是摇头,“还是说,你嫌我在这里吃白饭,那我走好了。”
豆牙重重叹气:“哎,每次这样说,你就用这一招,我这是怕你自己后悔。”
乔婉夏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不会的。再者,医生也说了,我的眼睛,可能一个月,也许一年就好了。”
豆牙没力气再劝:“随你,我这里永远欢迎你。”
乔婉夏眉眼弯弯:“谢谢你,我就知道小豆牙最好了。”
“快拉倒吧你,若不是当初我和他们绑架了你,我也不会认识你。”豆牙苦笑。
乔婉夏接着说:“不认识又怎么会救我,不救我,我又怎么会来这里?”
“说不过你!”
不谈叶新,乔婉夏脸上就有笑容,吃完饭后,豆牙收拾下,就朝公司而去。
乔婉夏坐在房间里,开着电视听着里面的播报,泪流满面。
这样的我,怎么能拖累你,成为你的累赘!
医生说了,这眼睛怕是永远也恢复不了!
你们安好,便是我的心愿!
……
叶新从来不知晓,他能胜任总裁这份工作。
他一边努力工作挣钱,一边不放弃寻找乔婉夏。
小夏只是不知被谁救走了,她一定还在上京,他有这个感觉。
“哎呀,对不起对不起!”豆牙看着冰冷的叶新,一不小心推着清洁车,撞到了人,立马道歉。
“你瞎了眼啊,看什么看,还乱看,小心挖了你的眼睛。”
叶新听到声响,朝那边望去,看到瘦弱的清洁工,对着女职员点头哈腰,不停的道歉,女职员却还在那里骂人,眉头紧锁:“那个女的,开掉,一点素质也没有。”
左泽道:“是!”
听到总裁声音的女职员,听到此话,面如死灰,瘫在旁边。
叶新和低着头的豆牙,擦肩而过。
一切是那样的涌动,却又一切是那么的安祥。
下班回到叶家,乔影深快速奔来:“姐夫!”
叶新摸摸乔影深的脑袋,温暖的笑了:“怎么了,不开心?”
“家里来了一个姓姜的老人和女人,叶老爷子正在招待他们。”乔影深话里有怨气。
那个姓姜的女人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特别是那双眼睛,明明看着冷冰冰的,却又好似要把人心给看透。
叶新捏了捏眉心,轻声道:“爸和妈呢?”
“爸爸和妈妈出去了还没回来,他们去找姐姐了。”乔影深低声道,“小白也去了,只有我一个人在家,我是不是很没用。”
“别乱想,你很棒!”叶新安慰他,“你还小,上京又那么大,你若是也失踪了,爸妈会很伤心的。”
乔影深抓着叶新手臂,跟着他来到大厅。
大厅里,叶老爷子正和姜老爷子谈笑风声,姜坦坦坐在一旁,笑的温柔迷人。
叶新的到来,让三人目光都移到叶新身上。
“叶大哥!”姜坦坦起身,迅速朝叶新奔去,“第一天上班,累不累?”
乔影深满眼敌视她,这本该是姐姐对姐夫要说的话,却被这个女人给抢了先,可恶。
叶新感觉乔影深不喜欢姜坦坦,他也不可能对其笑,冷着脸道:“还可以。”
姜坦坦哦了声,朝乔影深伸手:“你这小子长的可真可爱!”
她去摸乔影深脑袋,乔影深自然不让她摸,抬手打掉她伸来的手。
力气大的,姜坦坦朝后退去,一屁股摔在地上,满眼惊愕的望着乔影深:“你为什么推我?”
叶老爷子和姜老爷子立即朝姜坦坦奔去,关心道:“坦坦,你没事吧?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可以随便打人,太没家教了。”叶老爷子怒道。
叶新把小深拉到身后,对抗叶老爷子:“一个女孩子,随随便便摸男生头,别说推他,直接踹她才是真。”
所有人都愕然的望着叶新,这偏心也偏的太没边了吧。
叶新把乔影深拉到身前,指向叶家所有人,郑重道:“在叶家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我罩着你。”
“若是胆敢再有人摸你头,直接用脚踹,做什么用手推,那么温柔,伤了手还得我心疼!”
姜坦坦满脸错愕,不敢置信,叶新居然会说出如此之话来。
乔影深心中感动万分,有姐夫给他挺腰,他更是站的笔直:“是,姐夫!”
“若是有人甩你巴掌,当即打回去。”
“若是有人敢对你动刀,别怕,给我捅回去,出什么事姐夫替你扛。”
“在这里,吃什么都不要吃亏,更不要怕威胁怕受伤,你越害怕,他越欺你,你越退步,人家越上头。”
“他人伤你一分,我伤他人十分!”
“他人伤你一命,我灭其族!”
煞气冰冷的话语,犹如滚滚黄河自天下来,淹在叶家大厅里,淹没叶老爷子三人。